声声鸡鸣冲破云霄,唤醒了沉睡中的村庄;袅袅炊烟飘然欲上,迎来了雨后的薄雾。新的一天,悄然开始……
连续半个月的阴雨绵绵终于消停,让这乡野焕然一新。雨后的景色总让人心旷神怡,连空气都仿佛是湿的,却也格外舒心。一碧如洗的天空像一条天蓝的绸带,蒙在远方,似即似离……
我喜欢走在雨后的小路上,就像农民伯伯喜欢汗水淋漓后的收获。即使,会打湿我的裤脚、会粘得我满脚是泥。
跨过一块块被雨洗的发亮的青石板,走过一方方泥泞,留下一双双脚印,看着它顷刻又注满小小的一洼水……条条小路交错相通,没有车水马龙般的豪华,但近处有根根晶莹发亮的松针,还挂着小小的水珠,远方有重重叠叠的山峦,若影若现藏在薄雾中,好不漂亮。一时间,心仿佛被什么填满了般,也明白了为何“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也明白了为何爷爷他们不愿住砖房而常年守在乡下的守在这片土地,因为他们的那颗乡心——坚守。
其实,我是去叫爷爷回家吃饭的,难得雨停,他要早就出去了。一路上,看见一方方水田里都有着一两个人在插秧。只见他们一手握着秧苗,一手随着脚步的后移而插秧动,作行云流水,好不娴熟。不难看出这是在这片土地上辛劳了大半辈子的人们。看着一幅幅早出农忙图,我的心触动不已。
可就算他们再忙手中的事,看到我也都会停下手中的一切。和我说说话,寒暄几句……
看着爷爷上岸整理,我也准备回家。可他们的谈话却定住了我的脚步。
“哎!”是爷爷无比叹息的声音,“这雨啊,都下了半个多月了……”这声音又夹杂着几多无奈。
“就是哦……”还在插秧的一个个伯伯都直起了腰接二连三响应着“今年这收成啊……难哦……看这玉米都被风吹折了大半……”我听见了他们浓浓的叹息。我能体会到,毕竟,辛苦了这么久就面临功亏一篑。
“哎!”又一声叹息,百感交杂:“看样子这雨还要下个好久……”抬头望望天,我也清楚这雨不会停多久,更何况,还有天气预报这个权威呢!
“要老天……这雨……也该倒得差不多了……”我体会到了爷爷语气中的无奈,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付出付诸东流。但这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但这片土地上承载着是他们一个季度的汗水,寄托的是他们一年的希望。有一瞬,我捕捉到了他们那颗心,那颗乡心——辛劳。
刚吃完饭,爷爷又匆匆出去了。我也跟了去,想看看能帮上什么忙。可一到才发现,自家水田里已经多了好几个人,明白他们都是来帮忙的,我很诧异,他们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赶自家的进度,却来帮爷爷,却也明白,是爷爷以往助人为乐的结果。
他们在水田中有说有笑,边忙着边说着些柴米油盐般的小事。我看见了爷爷那微陷的眼窝中直达眼底的笑。爷爷,真的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一时间,我又望到了这颗乡心——和谐。
忙了大半上午,终于到了午饭时间。各家各户又飘出了缕缕炊烟。爷爷请了帮忙的邻里们到家里吃饭。奶奶拿出了腊肉,拿出了爸妈出门时留在家里的牛肉,仿佛这些东西放个两三个月就是为了今天。
中午的饭桌格外热闹,谈话声、笑语声不绝于耳。
“都说咱这牛肉香,别说,还真是。你们说,是不是?”这是爷爷品着自家酿的酒,吃着牛肉,轻眯着眼说的话,接着,便是一群人的附和声。
而我,吃了也不觉有什么稀奇。却看到了他们身上透露出的这种乡村的乡心——朴实、热情。
天空中,又开始飘起了小雨,他们也在庆幸上午的努力。
望着小雨菲菲,看着细雨蒙蒙中的乡村,我微微出神。
希望这颗乡心一直存在,希望这段乡情长久持之,希望这个乡村不忘初心、继续前进。
看着下得越来越大的雨,我的心却舒适轻快。这颗乡心、这份乡情、这个乡村,都成了我成长中难得的一部分。
我爱这个地方,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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