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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言败
2013-04-06
组别:离校
   这是在无数次解药当中家人默认的一种治病方法。用专用的针管打进肉里面,不会流血但会疼痛,一天三次。现在想想,我从没看过他流泪,他只是会偶尔皱起眉头,嘴里喊着疼......那一年,他戴起了象征有学问般的眼镜。一只眼睛的度数竟然是另一只眼睛的两倍,听父母说这是病造成的,这才开始,以后还有......
   今年过年,这是最热闹的一年。住进了自已的新家,父母一砖一砖盖的,特别温暖。然而他也长大了,他的皮肤很白,很嫩想初生婴儿般,我都羡慕了。父母说,他长漂亮了,还开玩笑的说:‘‘以后,不怕娶不到老婆了,哈哈......’\'
  这是我记忆中第一次他在镜头中的笑,却是让人觉得那么辛酸。可这笑后面究竟有什么?那一年,母亲查出了他一直都那么廋的原因......他自已也知道。那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不想再提再写了。医院是家里再熟悉不过的地方,那感觉好像医院才是真的家一样,这几年他好像没怎么笑过了。 
  看着他戴红领巾的样子,第一次我不禁流泪了。我看着他从小时候的乖巧变成现在的脾气暴躁,我知道这是有原因的,便也不愿说什么,只是和家人一直默默陪着他。我好像记得无数个夜里母亲偷偷流过的眼泪,父亲的叹气声。还有,偶尔在父母转身瞬间,头发一丝丝隐藏着的白发。红领巾还是那样红,一直珍藏在那里...... 
  在我的记忆中,很小很小的时候,大概是从他出生时,就整天在满屋很难闻的药味当中。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他一岁时就进过手术室;两岁时面临着父母一张张泪流满面;三岁时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四岁时终于好点了.....,他的一生才开始便铺满了荆棘,我见证过他的一切。我当时在想:他还那么小啊...... 

   这是我弟弟,何煜,14岁,今年读初二。1998 年,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好像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从我记事起,他就一直都是病魔缠身,我记得大人用这么一句话比喻过他“他吃的药比我们吃的米饭都多”。六岁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我依稀听见他的同学叫他“猴子”,我惊讶的望向他,他沉默不语,飞快的跑回了家。那时的我很生气的对他同学说“你们才是猴子”心里默念到:我弟弟不是猴子,我弟弟怎么可能时候字呢?可是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这么叫他。直到后来,我才明白那是因为他瘦所以才有人一直这么叫他。

  2008年,记忆中恶魔的一年。父母带着弟弟去了大医院检查弟弟一直这么瘦的原因,结果却是催人泪下。其实我弟弟原来的名字叫文登科,就是因为这个病,父母请了一个算命的说,让他和母亲姓才会减轻病痛,而且这个名字必须还要有个火字旁,因为弟弟五行缺火,因此取名为“何煜”。人们都说这个不可信可是这却是父母仅存的希望,俗话说“不可信其无,宁可信其有”。自从那以后,我弟弟好像就变了,我想念那个乖巧听话的他,而不是沉默寡言的他。这是我小时记忆里他笑的最开心的一次。我突然觉得,作一个姐姐我就要好好的守护他。 
   2011年,父母带弟弟去了广州。我知道他们给弟弟找到了一种治病的方法:就是用以一个类似笔但却是带这针头的一针管,向里面放一种液体药物,通过针头往皮上组织注射,等待液体输送完3分钟后再拔掉针头就可以了。一天三次,吃饭之前打,不能吃甜的食物。能想像一个13岁的孩子面临的是这些吗?他不能和别人一样在炎热的夏天拿着冰淇淋乐呵呵的吃,不能和别人一样在寒冷的冬天吃橘子......能想像他在吃饭前会面临怎样疼痛的折磨吗?他才13岁啊! 

   2012年,这是我们全家最快乐的一年,我们终于有了一个家,温暖的家。而且弟弟也越来越漂亮了,父母饱经风霜的脸上有了笑容。肯定不会想到我弟弟长得这么白,他的皮肤就像初生婴儿般润滑,这一次,我们全家都笑了。不管未来的路有多难走,只要这一路有父母和弟弟在,我都会努力的。为了弟弟,为了父母,我永不言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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