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五日深夜,当我听到小兵老师牺牲的消息时,犹如晴天霹雳打得我全身麻木,连哭都哭不出声。这个消息是那样突兀和残酷,犹如一根根纤细的钢针深深刺触到我的心。小兵老师的形象在我脑海里还是那样的鲜活:一脸严慈的笑容,一身青春的活力,一颗纯厚的爱心,一腔奉献的热血。
2月24日,那是我校开学的第一天。上午,学校教职工大会后,小兵老师还与我简短交流了几句。下午,他在办公室里向前来报到的学生嘘寒问暖,有说有笑,学生们还习惯性地把多余的生活费存放在他那里。晚自习,他在班上召开了以开学第一课为主题的班会。2月25日早上,他早早的到了操场,带领学生们一起跑操,上午,他还在实训室里争分夺秒辅导即将参赛的学生。下午他带领学生离开学校去剑阁时,我还笑着说“等待你们凯旋归来时,我一定会在校门口迎接你们。”哪知不到十二小时,却得到了小兵老师牺牲的噩耗。我没有等到他凯旋的笑容,却等到的是披着黑纱的灵车和学生们撕心裂肺的哭声。
小兵老师出生于农民家庭,家里有三兄妹,小时候,他就渴望当一位教师,虽然当时家境不好,条件很艰苦,但他硬是凭着顽强的意志、坚定的信念和聪明的才智,以全班第一名、全县第五名的优异成绩考上苍溪师范学校,如愿当上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小兵老师的命运多坎坷,在他七岁时,父亲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小小年龄的他一边要照顾父亲,一边要作为家里的主要劳动力,承担着繁重的农活。工作后,当家里的情况略为好转时,父母又先后因脑溢血瘫痪在床。由于哥哥是农民,姐姐出嫁了,他就主动承担起了为父母治病的全部医疗费。他不仅把微薄的工资全用在两位老人身上,还四处借钱,希望能让父母重新站起来。为不影响教学,他把父母安置在姐姐家里,每逢休息日和课余闲暇,他都要回去陪伴父母,为母亲端屎端尿,洗衣做饭,端水喂药,捶背揉腿。在其悉心治疗和照料下,双亲在积极与病魔较量多年后,还是于2005年相继离开了人世。父母先后离世,给了他沉重的打击,也让他债台高筑。生活还得继续,为了还债和供儿子读书,小兵老师平时省吃俭用,过着十分清贫的生活,他没有积蓄,也买不起房子,一家三口就住在50多平方米的公租房内。我们整理他的遗物时,在他家里竟然没有发现一样象样的家俱,只有一张简易的木床、几个小塑料凳,电器也仅有一台小电视机和一个电饭煲,就连象样的衣服也没有找到几件,我们在场的同事都流下了辛酸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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