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疯子,傻子这一类词语,人们是十分敏感的。无论是有人看到或是听到了便会在他们回避的同时投来一束束鄙夷的目光,可他们不知道人们口中所嘲笑,所谩骂的那些疯子傻子,其实也是有许多的苦衷和常人没有的品质的。
那位在孩子们口中,是恶魔拐卖犯的可怜人,本名是叫张克福的。他,似乎是没有钱的,因为她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和一条灰黑色的裤子,上面的小洞也许是烫的,也许是不小心再次上划的也许是在路上摔的也许是…头发就更不用说了,他头上的头发也是和裤子颜色一样的,发型很像电视里的爆炸头到底是假发还是…头发下遮住的脸上,一双无神的眼睛,紫红的嘴唇,黑色的脸,到底是正常的肤色还是很久没洗脸的缘故?
他走在大街上,扛着一根棍子,棍子的另一头吊着一个大麻袋,在垃圾堆旁翻找废品的时候,小孩子们见了,总会说,张克福建那货你们看,张克福来了,快进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大人们这时候总会说,小心点儿,快回来,别让他把你拐去了,话音刚落,孩子们便迅速跑回家里或大人身后,张克福咕噜了几句,也就走了。
我小时候也是十分讨厌他的,因此他留给我的印象特别坏,我讨厌他的语言,他的样貌,讨厌他的行为,反正只要是关于他的,我都讨厌。记得有一次,我在街上遇到了他,也像其他孩子一样不停的说着喊着,他只是在嘴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回到家后我告诉了奶奶,奶奶说我别去理他,他是怎么疯的呢?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许多人,但他们却给了我无数种解释,有的说他小时候不好好学习,长大后找工作被人打疯了,那些人不赔钱吗?我好奇的问,奶奶说,我们那年代谁管啊?我才读幼儿园,他就疯了。现在他年龄应该是在六十多岁左右,小时候我们就不像现在的小孩子们这样又叫又喊的,我们一只手抓着沙,一只手捏着纸团,不停的往他身上砸,后来他生气了,一下子转过来朝着我们叽里咕噜的骂了几句,那可把我们吓得开始还以为他又用手上的棍子打人。三妖补充到。有的说他是想考大学,结果没考上,太伤心了,就疯了。具体原因是什么我也无从知道这两种说法哪个是真的,我也终于不知道!
奶奶给我讲过一个关于他疯掉后的故事,一天,张可芙瑶瑶晃晃的拿着五十元的钱,去张阿姨的店里买东西,走时张阿姨不小心多找了他几十元,走在路上,他看着手中找回的钱,现在思索着什么,眉头紧皱,嘴里正呢喃着什么,两只黑手来回的摆动一会儿。之后不停的搓着,再往后就是拍起巴掌来,然后优哉游哉的向张阿姨的店里慢慢走去,街上的路人们见了这一幕,调侃的说,张客服要张客服往常看他穷的叮当响,连一件衣裳都买不起,现如今倒是富了,去商店的次数比我们还多,有的人对身边的家人或朋友说到,这老东西,命大,从我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看见他去看过什么病,买个什么药。我自己都去了,不知多少回了,奇怪,股真奇怪,还有的人说的话不知是真是假,张克福现在变富居然是乞讨来的,哈哈,我又发现了一个山路,当乞丐好赚钱。张客服应该是没听到吧?仍然向店门口走着。事后大家都去问张阿姨,张阿姨说,他是来还钱的。在张克福来还钱的瞬间,张阿姨心里便萌发了对他的尊重。
应该是出于小孩子的好奇吧,我问了问爷爷,他的家在哪?爷爷却说,张客服没有家,哪里能睡觉,他就在哪里睡,吃饭,要么是要的钱买的,要么是在垃圾堆里捡的他家老二前不久好像是因为脑溢血,去世了,我又问他家住哪,爷爷说哪儿可以睡觉,他就在哪拿来吃。我问爷爷,张克福有没有加人,他说有,张克福有两个哥哥,都是亲生的,他是家中的老幺。他家老二前不久好像是因为脑溢血去世了。还好,爷爷最后告诉我了,她原来的家在一村四社,现在也在哪儿住。听了这话,把我吓得,我家就在一村三社…我不敢再问了,怕再往后就会把我的魂儿吓掉,说不定他是我久久未发现的邻居…咦,不敢想。
我与她很少见面,但胆大的我居然跟踪了他,这次跟踪也让我的心头猛的一震。
那是在我放学后的下午,在回家的路上,我遇见了他,心里便突发奇想,我支开了妹妹,把书包扔给他,让他先回去。我妹也够小气的了,极不情愿的拖着我的书包,往家里走,他现在心里应该想着,我要揍他一顿,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打不过我。
我跟着他来到了一片竹林下,为了不被他发现,我只有躲在竹林的后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巨大的石板上放着五六个装奶粉的罐子,左边是用几个石头砌成的小灶,中间放着一个电饭煲里的铁锅,右边便是装满了塑料瓶的麻袋。他正在吃饭,这是我见过的最恶心,最荒唐,最不卫生的吃法了:他用黑色的手直接伸进锅里抓起一块菜,两手并用着剥开,再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我无意间听到他说:
“嗯,这个没有熟…”
我看得入了神,我十分好奇,想知道锅里是什么。为了方便看见,我又向那边移了几步。老天也是想害我,用法力变出个石头出来放在我脚下,让我摔了个狗啃泥。
糟了,被他发现了!
“这孩子是谁?”他用含糊不清的语言说。
我不知道他是问我,还是问其他人,或者是在自言自语,甭管了,我不知怎么就习惯性地答了一句:
“哦,我…我过路的…没事。”
我怯生生地向他走去,不看到锅里的东西,我誓不罢休。
灵机一动,又想出一招。我对他说:
“你…你好,我…是小记者,专门来采…采访你的。”
我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天哪!我竟然撒出这么个谎,我是记者?一个学生是记者?我们这里会有记者?荒唐,谁信哪?不被笑死才怪。他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虽然我可以和他说话了,但是,我还是没有对他放下戒心,说俗一点儿,就是还有一丢丢怕他啦。大人都说他会打人,大人们说的话又有真又有假,鬼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才是假。你说对吧?
我看他相信了,便又说:
“我是来看看你的生活过得好不好。”
说着,一边观察着他,一边蹑手蹑脚地走向锅旁。一看到里面的东西,我就想吐!你知道那些是什么吗?你不会想要知道的,用两个字形容:烂菜叶子。哦,错了,是四个字。你不知道,里面煮的东西比猪和食还…后面的我就不说了,应该能想象得出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又向右边移了移。右边也有一个锅,上面染上了黑色的“颜料”。里面应该没东西吧?正这样想着,目光也移动到了锅里。这里面的更是惨不忍睹,居然是清水煮白萝卜,水都被锅染成了黑色。这不会是来的路上那废弃的水井里的水吧?来时我看了看水井里,井底有许多虫子在动,好像有吸血虫。我一怕老师,二怕家长,三怕虫子。这不会是他长年累月不生病的诀窍吧,可能是的。看完后准备回去,一转身,看见了墙角的白色不明物体——一床破烂的棉絮。
“我去看一下,哈。”我朝着他说。便走过去。
“别去那儿,别,别去!”他略显激动。
我没有听他的仍然走向墙角。棉絮旁边也是装满了废品的袋子。我问他:
“你有这么多废品为什么不拿去卖了呢?”
他说:“不卖,不卖。”
这对她不让我去她床边,有了个解释:他不想让我去,有可能是因为那里放着他的钱。既然放的钱,肯定就怕我偷去了。其实他也挺可怜的,我从口袋里摸出五元钱,交给他。他却挥着手说:
“不要,不要,我不要钱,你拿去拿去。”
怕他急了,我便把钱收了回去。我和她告了别,便踏上了归家的“征途”。
回到家我问了问奶奶他这么穷的原因,奶奶告诉我,其实国家是很关心他的,国家给他发了许多大米,还有许多新衣服,新鞋子,新裤子,只不过他好像吃不完这些大米,始终放在那里原封不动,久而久之就发了霉,他就连大米带着新衣服,新鞋子,新裤子全都烧掉了,只算大米都有100斤。奶奶说她浪费,可我不这么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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