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仓库的大门缓缓打开,童年的点点滴滴一一闪现:它们璀璨如珍宝,闪耀如满天繁星;琳琅满目,争奇斗艳。
从小时候到现在,我遇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时过境迁,有很多的人,已经在我记忆里慢慢变的模糊起来,而那些被时光冲刷侵蚀却仍然存在脑海里熠熠生辉的,就是我这一生不会也不能忘记和辜负的人,他们已经变成了我记忆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在外面打工,所以我从小就到处“奔波”,是由爷爷奶奶、外爷外婆带大的。他们都特别的疼爱我、迁就我,就是那种“捧在手机怕碎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在我印象中,最深刻的无疑就是小时候和外婆一起推石磨做米豆腐的时候了。那个时候在外婆家的刚好有一个石磨,它屹立在外婆房子的正前方,就像风雨中一个顽强的老人。听外婆说这个石磨是老一辈的人留下来的了,你只要仔细看,很容易看出这个石磨已经有很久的历史了,它不能被挪走也不能损坏,要是挪走了就是对老一辈的人不尊敬。而每次过年过节的时候,外婆都会在这个石磨上大展身手。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要过年了,我和外爷都想吃米豆腐(外爷的最爱),但是又因为外爷常年生病,不能干力气活,所以只能由我和外婆来推磨做米豆腐了,外婆告诉我说:“这米豆腐啊,又叫‘灰水馍’,什么 意思呢?就是做它必须要用到柴灰。先把柴灰筛干净,然后倒在一个木水桶里,加上水,搅拌,然后搁置一段时间,水就澄清了。将这澄清的水倒出来放在另一个水桶里。然后把米盛进去。泡上一晚上。最后就拿这被灰水泡好的米到石磨上去磨米浆。再用这种米浆做成的的馍特别好吃”。
这筛灰泡米的活计当然是外婆做了,我只能当一个旁观者,或者说是一个“见习生”了。米泡好了之后,就是我和外婆的共同事业了。首先是磨米浆。我们把泡好的米放到石磨旁边,我手里拿一个勺子,把米一勺一勺地外磨眼里盛;外婆就推磨。别看我的活简单,还是需要技术的,必须要舀一点水,不然磨出来的就是粉末,舀米的时候米不能多,也不能少,如果米多了就会推不动,米少了呢,就磨不细,磨出来的就是渣,而水也是不能多不能少的,不然磨出来的就是稀稀的。等外婆累了的时候,我就跟她交换,进行接力赛。我们推磨的时候,外爷在一旁给我们讲故事。而外爷也对我特别稀罕。每次一到外爷家,他就夸我长俊了,说什么比画报中的人还好看;或者夸我长大了,可以帮他们干活了,已经是个“小大大人”了……夸得我直乐呵。
等把米磨好之后就把他们放在锅里,然后烧火,这烧火可是个细功夫,火大了,米豆腐就会焦掉,火小了,米豆腐就会凝固不好。烧火的时候,外婆就站在锅后用一个棍子一直不停地在锅里搅动,否则上面还是生的,下面已经焦糊了。一直搅到锅里没有多余的水分了,手几乎搅不动了,没力了,才差不多。我看外婆搅到吃力,自己以为容易,接过棍子自己搅了一会,差点没使出吃奶的力气。没几下,就膀子酸得要命。外婆看着我笑了。
搅拌好了,这会也要关火了。用铲子将它们从锅里盛出来,用手蘸点水(不然太烫就抹不光滑,要是等冷掉就不成形了),然后把他们捏成圆柱体,正方体。最后放在锅里蒸,蒸孰了的米馍那个米香味直往鼻子里窜。然后慢慢吃,能炒、能煮面条、还能用来炖呢。
现在每每看见米豆腐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那个时候,那个我跟外婆推磨,而外爷给我们讲故事的快乐时光,而小时候那些快乐的时光,现在大抵是不可能了吧。
自从外爷走了之后,尽管我很喜欢吃米豆腐,我也很少对外婆说了。每次看到石磨,外婆就会愣好久好久,然悄悄的掉眼泪。我想外婆大概是又想起外爷了吧。
指导老师:(陶思全)
665 |
1 |
0
-
评论者:张依菲
评论日期: 2017-06-23
总数:1 当前在第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