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咸阳,村里每逢过年之时都会燃起烟花爆竹,小孩子们提着灯笼去找伙伴玩“姑娘要花,小子要炮”的话又回响在耳边。
在我们那,有个规矩,初一不串门,就是大年初一不走亲戚。每当新年来临之际,长辈们便商量好在谁家一聚,一年一家,如今,已转了四十五年了。一年一家,大家也不厌其烦,一年一个样,就连菜也不会重复,人只加不减,老了一个长辈就会添两个晚辈。大家吃着团圆饭,聊着家常,说说这个家族的事。村里在过年时会唱起秦腔,陕西八大怪中就有“秦腔大戏吼起来”求来年风调雨顺,平平安安。戏,小孩是不看的,而我偏要去凑个热闹,结果,只是一些老花样,什么《辕门斩子》《三娘教子》《铡美案》之类的。戏,父母是从不看的。不知怎的,我再没有看过那样好的,在儿时的我看不懂的秦腔了。
也有去咸阳湖放孔明灯的,买个灯,当将蜡烛点燃时,用手捏着角,等到热量够了,就松开手,便飞上天,几千个灯如繁星一般,飘飘然飞上了夜空,不同的是,它们载着希望罢了,放罢灯,坐船去游湖,船开得不是很快,也不是很慢。就像散步之人一样迈着大且不急不缓的步伐,两岸的灯火照得湖水发出的各色的光,就像科幻片一样,各色的元素跳跃着。像孩童一般,耳畔响起一声“嘹喳咧”勾起乡愁。看着漆黑的夜,明亮的星,吹着寒风,对我而言是凉风。家乡的风再冷,我的心依然火热。吹不冷我的心。
元宵节也是热闹的,村里,镇里,市里都会打起灯笼,写上灯谜,供行人玩耍,除了上中学的及小学六年级。其余的,孩子们要么瞎闹,要么瞎跑,要么去找伙伴,惹得大人生气,气急时,训斥,打几下也就安静了,但一会就又闹开了。灯谜,我是不会的,一方面是我孤陋寡闻,另一方面是我“礼让他人”实为不敢毛遂自荐。只好暂避一时。让别人猜,自己在旁边优哉游哉,走马观花,杞人忧天。除灯谜,市里还有舞狮的,狮子滚绣球,过梅花桩,儿童在场外吃喝,互相吹着牛皮,互相攀比着,惹得好不心烦,真想将计就计,将其鞭斥一通,以求安静。
说真的,离了故乡已五年了,虽年年都回去,活动虽未变,但总感觉缺点什么,缺了些什么,早已淡忘了吧,应该是年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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