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角处那轮石磨
雨后,屋檐上的水落在下面的石磨上,滴答滴答。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十分清脆,那石磨在春雨的洗涤下显得溜青溜青的,仿佛像一切山野上的石头样。
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那石磨在老房子那边坐着,每天都能看见妈妈或奶奶在上面磨豆浆。看着石磨上碾子合上下碾子,上面一圈一圈的转着,然后洁白的豆浆就从上面流下来,看上去十分好玩,后来修了新房子就把石磨坐到了现在的位置。
听奶奶说,当年打制这石磨可费工夫了。光在选材上都是分讲究,要两快青石,整体没有一点杂质,不易碎的石头,满足了这些,还要检查石头的质量,大小和形状,在雕刻中可能分层,在以后的过程中是可能出现掉灰掉石粒的之类的。
其后便是雕刻,这可谓是决定石磨成败的工序,也是最有观赏的工序。一共两块青石,一个做上碾,一个做下碾与磨槽,对于上碾与下碾的雕刻则最讲究的是力度以及刻刀的操作,上碾与下碾都有纹路,只不过是上碾纹路在下,下碾纹路在上面,然后纹路都有八个大片,每一个大片上都有十几道纹路,拼在一起,则向一朵盛开的鲜花,雕刻的时候。工匠的目光与雕刻刀的方向在同一方向上,小小铁锤放在距离刻刀大约一公分的地方,摇摇摆摆的,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敲击一下刻刀,每一垂下去几乎就有一厘米的石花飞出,那种力道几乎大一点则太多,小一点则太少,每一次动作几乎一模一样,叮叮咚咚响声根本分辨不出差异来。
魔槽的雕刻则要讲究熟练,配合。烈日下,一个人拿着一个大錾子,放在石头上,另一个人则举着一个大锤,将腰往后一弯的像一面弓,锤也几乎要碰到自己的后背,在烈日的照射下像一座雕塑,然后慢慢的将锤离开后背,快,快,越来越快,后背也慢慢的直起来,然后快速向前一步,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碰’的一声落在了錾子上,一切石头瞬间落下,在这一声巨响中打制出了磨槽。
不要以为就这样简单的制成了,这只是出步成形,后面的工序也是十分重要的——打磨。这道工序就不如之前那样粗犷,豪放了。是细致活,磨砺石磨上一些粗糙的地形,对于那些粗糙的地方,要用一个钢锉一点一点的磨。来来回回,逢逢的声音声音十分和谐,其次便是设计,上碾上的流窝便是一个亮点,从磨饼那便开始,一个斜面伸到漏沟那,缓平缓平的小坡。这个作用便是为了改变大豆流动的方向,让它更好的 进入漏沟。
或许一轮石磨在岁月的摩擦中才能磨出最好的豆浆,我一直不解家人为什么总说石磨上磨出的豆浆比打浆机上磨出的更好,我猜是一种更特殊的味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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