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缭缭升起,隔今千万里,红苕渐渐成熟,农人们忙不停,日出而作,日息而归。
――题记
我所生活的地方,一直都有着“蜀国”和“充国”的称号。在这里,有着时不时传来朗朗书声的文庙、有着夏日荷花飘香的莲花湖、有着夜晚歌舞声不断的安汉广场、有着种植润紫红苕的肥沃土地。
在我的童年里,红苕是我最喜欢的食物。
在乡下的时候,我家早晨每一次都基本是在日出前吃早饭的。不知道爷爷奶奶,为什么把时间把握的那么准。那时的我十分讨厌爷爷。他特别的严厉,特别特别严厉。爷爷把时间抓的特别紧,在哪个年纪,无论我做什么都免不了他的一顿教训。
天刚刚放亮,月亮都还挂在空中。在床上朦朦胧胧的我,听见不远处的厨房里传来做饭的声音。由于头天晚上和爷爷闹矛盾,没有吃晚饭直接就睡了,爷爷也不管我,说饿了自己知道找吃的。好吧,算他狠。现在肚子真的好饿呀!我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穿好鞋子直奔厨房。走到院子里时,看见爷爷在那里劈柴。我又急急忙忙的退回来了。不料,他却看见了我。“起来了?!难得起怎么早!快过来,我把柴劈起了,你来帮你婆搭火。”他看了看我,又自顾把劈的柴抱进了厨房。
他走过来了,手里拿着一把弯刀,看到我还在发愣,他的眼睛就直直的盯着我。他过来了,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近了,直到他停留在我的面前。他的气势把我吓的睡意全无,看着他那张鬓角滴着汗的脸,我呆住了。他就朝我吼了一句:“还没睡醒!去帮你婆做饭,我先去地里挖一会红苕。”“哦哦”我害怕的回答他。于此同时我几乎小跑着去厨房。瞧着篮子里还有一根红苕,我悄悄的藏在了衣服里。等到奶奶让我烧火时,我趁奶奶不注意就将红苕丢进了灶里,顺便在旁边堆满柴的地方,抽了两把塞进灶里。过了一会儿,灶里就传出红苕的香味了。“好奇怪呀,为什么现在就有味道了?”我一个人在厨房里嘀咕,奶奶则去叫他吃饭了。
他回来了,刚刚走进厨房舀饭,就碰见我把一面烧焦一面还是生的红苕,从灶里掏出来。红苕焦的那一面还带着些许火星。他手急眼快的一把抢住了我手里的火剪,将带有火星的红苕填到了灶里。
他对我发火了,他生气的瞪着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折的桑条,桑条在他的使用下,虎虎生威,活力四射和我的身体亲密接触,只一下手上就已有了条伤痕。正当我要面临第二次“酷刑”时,只听见重重的叹息和桑条落地的声音。趁着这时我忍着疼冲出了厨房。“还好回来的及时,要是这娃娃,把厨房烧了可怎办哟!”奶奶在厨房外看着我,也跟着叹气。我一口气跑到了后山上,眼泪止不住的流,幼稚的我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那里错了。最后奶奶跟了上来,拉我回家吃饭。回到家中,看见他坐在桌子旁,一口一口的抽着旱烟。桌子上的饭菜也已经没有了热气,他瞧见我回来了,就开始扒饭。
我倔强的坐在厨房,奶奶对我很是无奈,留了一碗饭,也就和他上山干活去了。即使奶奶给我留了一碗饭,但我也倔强的没有去吃。两顿都没有吃饭肚子“咕咕”的要抗议。我突然想起还有半个红苕,还在灶里。我便拿着火剪去灶里掏。意外的发现那些埋红苕的灰烬已尽冷了,于是我就伸手去灶里掏。更意外的事情发生了。灶里面不仅仅有我烤的那一个,在那周围的灰烬里还有将近三四个红苕。我索性就将它们全部掏了出来。
淘气的趴红苕,给自己穿上了一层薄薄的灰色外衣,然而它的香气早已充满了厨房。用手拍走它身上的灰尘,褐色的皮就露出来了,没有一点被烤焦。掰开它的皮,被烤得金黄色的红苕就冒出来了。它吃起来有一点点软又有一点点的甜,我狼吞虎咽的吃了好几个。最后,只留一个给奶奶。
中午,爷爷和奶奶回来了。我急忙把仅剩的一个趴红苕,放在了他们面前。爷爷坐在一旁,吧唧吧唧的抽着旱烟,时不时的喝一口茶水,看着仅剩的一个趴红苕,渐渐的笑了一下。我看向爷爷时,他则立马移开了视线。哼,不理我就算了,我跑去厨房和奶奶弄饭。在厨房里,奶奶正切着菜。我对奶奶说:“奶奶,你烤得趴红苕,真好吃,怎么烤得教教我嘛!”奶奶十分诧异“什么,那个趴红苕,不是你烤吗?”这时换我诧异了,那是谁烤的呢?会是那个对我很严厉的爷爷吗?真奇怪,不是他还有谁呢?我的泪水再一次在眼眶稀释,心里暗自发誓再也不和爷爷对着干了。
一个小小的趴红苕,却藏在我的童年回忆。在蜀国”有很多美味的食物,漂亮的风景,朴实的风情,只要你来一定让你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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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者:李贤花
评论日期: 2018-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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