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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酱扣肉
2018-05-30
组别:初中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家里总有年夜饭!”吃一顿家里的年夜饭,成为许多外地务工人员的愿望,然而在这个为了生计奔波忙碌的时代,这样的愿望或许太过美好了。
年三十,按照惯例,我们全家都去大伯家团圆,同行的还有二伯一家。到了大伯家后,二伯母总是主动地去厨房帮忙,而我便跟着二伯母代表老爸和哥哥“参战”。
其实,对于从小便在厨房“浪荡”的我来说,做饭是难不到我的,于是每年年三十,两位伯母都甘愿为我打下手,在她们看来,这是一个难得的“偷懒”的机会。
当所有蔬菜都被切好,整齐的码放在案板上时,“战斗”一触即发。二伯母主管油、盐、酱、醋,大伯母主管食材,在我的一声令下,食材按照进度陆续为我送来,一时之间,炒菜的声音充斥着不大的厨房,慢慢地一样一样菜出锅了,这时,在一旁调凉菜的嫂子,也总会夹一筷子凉菜喂到我的嘴里,定夺盐味是否合适。慢慢地,只剩最后一道菜了,而这道菜也算是一道压轴环节,还需交给大伯母完成,伯母将完成的菜陆续端上桌后,总会将我与二伯母赶到餐桌上去,只留自己完成最后的环节,其实我何尝不想学那最后一碗:豆酱扣肉,但大伯母总是笑着说:想吃我给你做不就是了,用得着你自己做吗?这时我与二伯母便被大伯母以“碍手碍脚”的“罪名”“赶”了出去。
一大家子人围坐一张大黑桌子,话匣子也一下子被打开了,长辈和大人忙着倒酒,小孩子忙着吃菜,一碗扣肉也总是在最后关头被端上饭桌,大伯母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我们,我们吃得尽兴了,大伯母才露出满满的笑容。不得不说,能吃到大伯母做的一碗豆酱扣肉,也不虚此行了!而吃到大伯母做的豆酱扣肉,似乎才算圆满的年夜饭。
后来听大伯说:晚上我们走后,大伯母嫁到外地的堂姐打来了电话,那头的堂姐向伯母说道着在外面吃到的好吃的,伯母笑得很高兴,但堂姐最后的一句话却让伯母没忍住眶中的热泪,堂姐说:“妈,我想吃你做的豆酱扣肉了……”
对于堂姐来说,千好万好,也最终抵不上老家母亲做的一碗豆酱扣肉,因为这碗豆酱扣肉有母亲的味道,有家的味道;对于外出务工的人来说,这碗豆酱扣肉何尝不是家的味道,能吃到一碗豆酱扣肉,就成为了平日里最难的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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