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腊八就是年,年的气息将近时,街上便纷杂热闹起来。过年的气氛也渐渐弥漫着家家户户,热闹的氛围也逐渐浓厚起来。
你瞧,那街上人来人往,忙忙碌碌的人们正在购置着年货。鸡鸭鱼肉摊,水果蔬菜摊,早已被围的水泄不通。过年也就意味着大团圆、大相聚,那么上桌的菜品自然不在少数,但这些菜中绝对不可缺少的必是这道菜——腊肉。
腊肉早已有几千年的历史了,根据各省的口味不同,做法与味道也存在些许差异。湘西腊肉,东北腊肉,各具有自身的特色。但四川腊肉却因其独特的口感或长久以来真挚的情怀而长盛不衰,流传至今。
我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四川人是不爱吃腊肉的,即使是远离家乡的游子也会对这腊肉独有情钟。熏好的腊肉,颜色鲜亮,肉质红润,肥而不腻,瘦不塞牙,尝一口便会有醇香在唇齿边游荡;咸度适中,不会让人有饥渴之感;柔软轻弹,让人享受舌尖上的美味,其熏香浓郁让人生馋。如若是与蒜苔等小菜炒在一起,更是别有一番风味。正是因为许多人都爱吃腊肉,所以腊肉的由来也便成为了大家所好奇的事。而腊肉的由来,却存在一个故事。
相传啊,曾经有一个叫腊生的人在一处富贵人家当厨子,过年时偷了主人家许多的肉打算带回家去,为了不让主人家发现便藏在了房顶的烟囱旁。久而久之便忘了此事,当想起此事时已是数月之后。此时的肉已经被熏黑了,腊生便把肉重新做成了菜,却无意间被富豪家的客人吃了,客人连连称赞,自此腊肉便传开了。
腊肉经历了几千年时间熏制的积淀,呈现出各种地域风味,腊肉腌制文化也是异常的丰富,各种做法也是异彩纷呈,各色各样的腊肉炒菜也层出不穷,但我最钟爱的还是奶奶和母亲做的腊肉。母亲常年在外,我很少能吃到她做的腊肉。但在这过年的时期,母亲必定是要回来的。此时的兴奋与激动两词已不能描述我的心情,能够吃上她做的腊肉便是我的幸福了,能见到她便是更开心了。
冬天,温度骤降,在那个季节便是腌制腊肉的大好时机。母亲也提前回来了。母亲和奶奶可是家里里面做腊肉的高手,为了每年过年都能吃上香喷喷的腊肉,而母亲与奶奶早就在此之前就做好了准备。母亲和奶奶做腊肉时,我在一旁看着,腊肉的做法可还有着讲究呢。把生肉洗净后将盐洒在肉上,反复揉搓使肉入味,而母亲则在一旁准备着密闭的容器,待奶奶完成后放入容器中腌制一个星期。在这个星期里,大家可不是闲着,得尽早准备好柏树枝,以备后来熏肉使用。而我可爱做这种事了,每天早晨一起床就寻这树枝去了。那细长的树枝可不行,这种树枝不能把肉架起来,但寻找粗壮的枝干对我来说也不是件容易事,可就因为母亲一句“用老家的柏树枝熏出的腊肉更有清香”,我的动力也就无限提升了。等过了一个星期肉腌制好以后,用柏树枝将肉挂起来,这时便开始了熏烤。熊熊大火冒出一阵阵浓烟,一会之后腊肉便有了起色,由鲜嫩的润红色逐渐变金黄色了,火苗与浓烟将肉裹得严实,就这样烘着,一个月后腊肉就完成了。一切开腊肉,鲜嫩的肉质香气扑鼻,使人垂涎三尺。
到了过年时,母亲便拿出腊肉来放入锅里再放上生姜、八角、花椒加入清水煮,一小时之后腊肉就熟了。用刀切小块放入锅里炒,加入蒜苗或是其他的小菜,肉香飘满整个厨房。这桌上的菜各种各样,而我却紧盯那一盘腊肉,仿佛魂都被它勾了去。许久的不见的亲戚们也都上座了,平常在外忙碌的亲人们也齐聚一堂。奶奶瞧我的眼睛都转不过来了,就拿起筷子给我夹了一个腊肉说:“快吃吧,瞧把你给馋的。”于是我就先下手了,先吃了一个垫垫肚,嗯,家乡那种久违的腊肉味道满嘴交叉穿行,人的魂魄瞬间丢失。大人们也都开始吃了起来,夹了一块腊肉放入嘴里,饮着酒笑着说道:“今年的腊肉更好吃了,比去年更有味了呢。”奶奶回应道:“可不是嘛,这腊肉的做法早已铭刻在我的灵魂里了,时间的浸润赋予了我们的生活的印痕,岁月的积淀人生的阅历全用在腌制腊肉了,又加上婆媳和睦相处,手工操作,倾情腌制,柏树丫枝耐心熏制,这盐与猪肉是浸透了我们的生活,生活的色与味都具备了,所以这肉是越腌越香,越吃越有味。”说着,大家也都爽朗地笑了起来。
很快,正月过去了,母亲又要出远门了打工去了,走之前,她们一定会带上了许多家里的腊肉。远在他乡,吃上一口腊肉,满足家乡的口味,缓解浓浓的思乡思亲之情。腊肉成了远在他乡游子睹物思人思乡的信物,所以远行的人们必须带上家乡的土特产,让自己信心满满地踏上异地他乡。
家乡的土腊肉,沉淀着浓浓的乡土味,令我沉醉,令我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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