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一泓清泉,闻一袭花香,踏一寸方土,在悠闲中增一种乐趣;在平凡琐事中添一线生机;在大千世界之下,悄然隐藏着这样一个地方——马家院子。
淌过一条溪,穿过九九八十一弯公路,岔路口时,再踏过青石板,推开木朽门,便到马家院里,院子不大,可尽收眼底,九间平房静静的望着,屋顶上盖着黑瓦砖,门上喷红木漆,脚底躺着水泥地,门前还种着许多:树樱,桂花,核桃……它们都千奇百怪的向上盘虬着。
马家小院的后院里有一片菜园称之为“爷爷珍宝之地”,别看它只有巴掌大,可费了爷爷不少心思呢!菜地被分为了三个区:白菜区,蒜苗区,韭菜区,全都是天然零添加,不止这样,爷爷晚上怕菜被猪拱了,还设置了铁栅栏,可能再高智商的野猪也难逃机关吧!
这看似不大的马家小院里住着两家人,大佬和我们两家,大佬是位高约1米7的文艺人,虽说都50老几了,可仍爱放下同辈琐事,摆摆笔墨,写写诗,画副画,在这枯燥无味的时光里,倒也增添了少许兴致。大佬还十分注意自己的形象,每天早上不到七点便早早的起来,对着镜子梳妆打扮一番。我凑近一问:“大佬,干嘛呢?”“梳头呢。”我啧啧的瞥了一眼,并说道:“你比我还爱美呢!”就像在某个特定的时间里,我们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院里有间客人招待所,是大佬他们所建的,用我们的土话讲叫做堂屋,他们的门与别人不同,是由清代时期的隔窗体组成,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高约50厘米木门槛,过来玩的小孩们常常会被这绊脚槛摔得直叫唤。屋里屋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墙上却多了一处坑,小方坑里放着色已褪尽的塑黄财神像,每逢春节,长辈们总是让我们这些小辈去上柱香,磕个头,家里大大小小的孩子较多,每至这个关节,队伍总会长长的排到院坝,可好玩了。大约等个十来分钟就到我了,上了香,磕了头,接着一个,不过有时磕完头,长辈们还会递我一个红包,每次拿到手上乐滋滋的,但还没有捂热乎,总会被父母拿走并安慰道:“孩子,这钱,我先替你攒着。”虽说最终还是给了他们,但心里终究是苦巴巴的。
长大后远离了家乡,告别了我最爱的马家小院,可我依然记得爷爷的蔬菜,大佬的祭拜屋,还有那可爱的红漆屋……他们无疑温暖了我的整个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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