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薄雾洒到墙上,四处虫鸣鸟唱、芳草鲜花、树木抽芽,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咚咚”“咚咚”阳光下的人们也充满生机与活力,早早的起床干活了。我稍稍迟些,当我正在吃早饭的时候父母们已在种香菇了。我抬着碗,站在廊台上,沐浴着晨光,看着父母劳动。
父亲拿着一把特殊的锤子在木棒上凿着小孔。
那是一种专门用来种香菇的锤子,土名叫“爪斧”。“爪”在这里的方言中有“啄”的意思,所以土名的意思就是专门像鸟一样啄的斧头。那什么样的斧头才能啄呢?我又为什么说它是锤子呢?
其实这种工具,我认为更像锤子。因为如果把斧子的刃去掉,那么剩下的一个长方体不就是锤子嘛?“爪斧”便是这样。而之所以又叫斧子,是因为它又保留了一部分刃,只是很小了,像木匠的凿子。
而它的特殊之处不在于此,在于它刃的平整的对面装着一根圆柱形,一端有开口,开口一端有一小部分空心的,空心上端外壁侧面又开了一个小口的铁制品。这个酷似在皮带上打孔的工具,只是大了很多倍,。而它们的作用也很类似,都是打孔,只是这个在木头上罢了。
父亲用这种工具在一根直径大约15cm的木头上,一个接一个,一排接一排的凿孔。为什么要凿孔呢?
因为在农村种植香菇不像在种植场里,直接在菌种上长,而是种植在一段木棒上,让菌依靠吸收木棒的营养,腐蚀木棒来生长出菇。这孔便是为了方便将菌种种植到木棒上,让菌得以转移到木棒上生长而弄的。
父亲一个木棒一个木棒的凿着,似乎像一个不知疲劳的机器,为了心中的牵挂,不辞辛劳的工作着。与此同时,我也吃完了早饭,迫不及待的加入了母亲的行列。
母亲的劳动相比父亲的比较轻松,但是很考验耐心。因为母亲的活很简单,就是将买来的菌种中种植进孔里。
母亲先是把木棒放在马扎(木匠的一种工具)上,——为了升高高度,更轻松些。然后将菌种取出掰成小块,放在方升中。掰完后,拿出一块塞入孔中,再用右手中的小木棍按瓷实。若没装满,就再取一块,直至装满。
母亲就这样,一拿一按,一拿一按……我也就这样一拿一按,一拿一按……后来父亲凿完木棒也加入了我们,一拿一按,一拉一按……这仿佛成了动态中的净止;仿佛成了亘古不变的韵律。
我们都没人说话,专心致志的默默劳动着。不知不觉中时间如流水,恍然而逝,已然到了中午,我们依旧如此,只是这是最后一根木棒了。
这最后一根木棒弄完后,我似乎没有感到已经完了,仿佛与刚刚开始一样。当我回顾时,我又有所失落。一个早晨的时光,我都与父母在一起,干着同一件事,重复着同一个动作,思索着同一件事。同样沉默,同样感受着自然,同样感受着彼此。我为何没有早些发现,为何没有好好享受这一难得的瞬间,为何没有好好欣赏这些美好的画面?
人的一生中,财富水社会,物质属于地球,遗物属于后代,肉体属于家人,灵魂属于佛祖,时间属于未来,只有活着的每一个瞬间才属于自己。所以不要再颓废,用智慧的双眼,去发现生活的美好
342 |
0 |
0
总数:0 当前在第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