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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左右,豆点大的雨滴砸了下来,小城下雨了。
跟天气预报所说的一样,雷阵雨准时降临在这座城市,像湖水决堤般从天空涌下,灯火通明的小城,霎时一片黑暗。
夜晚宁静的县城
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蜡烛,小心地放在桌上。雷电四处炸开,震耳欲聋。显然,今晚注定无眠了,我无奈地坐在桌旁,看蜡烛燃烧发出的光,黄晕朦胧。
雷雨天,一样的烛火,不同的是,场地是在一个小山村的一个小小的屋内。烛火在这里显得格外明亮,雨水打在用泥土烧制而成的青瓦上,顺着由稻草、泥土混合堆积的墙壁上的一条沟壑,流下浑浊的泥水。用最简单的材料,建造出一个供我们生活且几十年屹立不倒的土屋,这是爷爷最骄傲的一件事。
没有窗户的土墙,像一个屏障,隔绝了墙内外的世界。只有墙处那扇木门,以及身旁用来承接漏下的雨水的大桶,还保持着与外界的联系。不过,这丝毫不影响雷电对我的恐吓。我战战兢兢地守在蜡烛旁,看它用眼泪表达被点燃的痛苦,并没有体会到什么,单觉得有趣,只将它流下的蜡油重新粘了上去。
宁静的县城也有美丽的一面
哥哥的冷门鬼故事,在这种晚上格外有效。直到看见我被吓得哇哇大叫时,他才满足的放肆大笑。这时,突然一颗响雷在头顶炸开来,连带灯火都闪了一下,我被吓懵了,久久不能缓过神来。他也被吓了一跳,笑容僵在脸上,没再取笑我,扭捏了一会儿,摸着黑,自个儿跑回自己的房里去了。
我爬进被窝里,头顶的墙上有一条又长又深的裂缝,以至于我总担心房子有天会不会突然裂成两半。时间证明我的担忧是多余的,因为直至房子被推倒之前,它依然完好立在那儿。雷电似乎隔着屋顶见到了我的惊恐。在土屋上方盘旋,不肯离去,时不时一声怒吼,令人心惊胆颤。
天空轰的一声巨响
可怖的晚上,灯火旁持针线的奶奶,就着灯火,缝着几处脱线的衣服,我看着即将燃尽的蜡烛,安心地睡着了。
青瓦下的横梁不知经过多少风雨;门前的蜘蛛网不知换了多少代;大石柱上的涂鸦不知又刻画了多少好笑的幻想。可不管有多少,都汇聚成了一个记忆。
“啪!”屋里的灯亮了,宽大的卧室黑暗不藏一处,桌上的蜡烛也燃烧殆尽,千万家灯亮起,小城又恢复明亮。
暴躁的雷电去了别处晃悠,不知又有谁被惊扰,又有谁彻夜无眠。
惊雷过后小城又恢复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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