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何来“金”?
“金”就在那充满泥土芳香的稻田里。每到九月的时候,梯田里都是金灿灿的一片。每年秋天,我都喜欢在那充满稻香的田野上散步,看着那一株一株的稻谷秆被压的撑不起腰来,直朝着我们哈腰点头,农民伯伯笑哈哈,一颗颗金黄的稻穗像八九周的孩子,向母亲申请“退房”,想出来看看这精彩的世界。它随时准备挣脱妈妈的束缚,一个比一个饱满,一个比一个灿烂,竟是如此的迫不及待。这时,我会想起《悯农》中这样一句经典诗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那么,“辛苦”从何而来呢?
金秋——丰收之际
当春意盎然的四月来临的时候,就可以感受到太阳公公似火的热情。那似火的骄阳是那么的嚣张跋扈,恨不得照亮每一个角落,土地公公被烤的浑身是伤。这时,便有一个白胡子,银头发的老人,穿着一件破旧的衣服,站在那些软绵绵的青草上,手心握着手掌,身体稍稍向后倾,头上戴着一顶黄黄的帽子说:“鸡唱三声天欲明,安排饭碗与茶瓶。良人犹恐催耕早,自扯篷窗看晓星”。爷爷将扯好的秧苗整齐的排列好,像列队的士兵一样整齐划一。随后爷爷和奶奶卷起裤脚,抡起衣袖,面朝水田,背朝青天,将他们一株一株地插入稻田里。此时的秧田里早已铺满浅浅的一层水,爷爷奶奶弯下他们佝偻的身体,脊梁骨格外地突出,感觉只剩下皮包骨了。爷爷奶奶将嫩绿的秧苗轻轻的按下去,让它们在那里扎根,成长。在它们成长的道路上也经历了许多困难与坎坷。比如,刚过20天的时候,要为它们施肥,杀虫,还要时常关注它们的成长过程。再过几个月,它们明显的长高了,也披上了一件更大的绿色的衣服,爷爷每隔三两天,就会脱下它们的衣服,看看它们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如果它们生病了,爷爷便会急忙去镇上的药店问一问,生怕没有好收成。有时,天有不测风云,下大雨,刮大风,把它们吹倒在雨水中,压在水塘里。这时它们便会一边享受雨的淋浴,在接受“吹风机”的威力。有的依然亭亭玉立,有的弯下了腰,有的在水中游来游去,悠哉,悠哉······
金秋的稻田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仿佛一眨眼就到了丰收的季节,爷爷奶奶又要开始在稻田里工作了。有时,爸爸妈妈工作不太忙的时候,也会回家来帮忙。他们拿着一把弯弯的,又尖有锐的镰刀,从它们的腰部割断,再把它们一捆一捆的堆起来,整齐的放好,堆成一座山。这时,爷爷就会搬出许久未用过的稻谷机,它是用简单的铝皮、铝篷和机器构成的。将它们一一搬去田里。这时,我最喜欢拿着螺丝刀去组装,我把螺丝钉一个一个放在相应的位置上,再用螺丝刀把它们拧紧,免得一会动力太大,控制不住。下一步就是打稻谷了,这个环节比较有趣。先把堆积成山的稻谷放在正在运转的齿轮上,嗞,嗞,嗞……不一会儿,它们就与养它们的稻谷杆分离了。这个动作太危险了,长辈们从不让我碰。但是,偶尔我也会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送上一两株。平时,我都是跟在后面的集装箱里,拈拈草,免得太占地方。我将粉碎了的稻谷秆握在手里,东甩一下,西抖一下,直到稻谷都落下了,我就把它们举过头,抛向身后的空地上。稻谷秆里参杂着一股清香,令人非常舒服。一会集装箱满了,爷爷就将大背篓拿过来,让我装满,再用一个年代久远的拐杖支撑他,以至于不会滑倒,把他们装回家倒在院坝里,用木钯铺均匀,之后直接晾晒就可以了。等到米粒晒干的时候,将它们收到柜子里存起来。过年时,就可以吃新米,迎新春了。
丰收之后的景象
我怀恋这充满丰收成熟气息的金秋时光,自从我上了高中,就再没有机会遇到此情此景了,只有在梦中挽留这“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闲适与乐趣了。
此刻,我仍陶醉在金秋原野的五光十色中,挥一挥衣袖,想摘下那稻田边的那片云彩,做一个迎着风、哼着歌,绕着爷爷的打谷机奔忙的美梦。
丰收的喜悦布满整个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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