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最爱吃的就是油糕了,特别是在雪花纷飞的冬日里,手拿着热乎乎的油糕,一种又香又甜,油油的味道就让我眨眼间头脑好像被麻醉了似的,舌头上的味蕾马上打开,进入那种无意识也要咬一口手中东西的境界中。
那一次,回老家,星期六去,有集市。不巧,那天我既不想逛闹市,又不想吃东西,就想睡觉。姨妈接到我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多,到了苏村是四点,我一回家就扑到热烘烘的炕上,进入了梦乡。醒来都五点多了,我一起来肚子就开始叫了,我抓了抓脸说:“姨妈,我饿了,我想吃油糕。”那句话是我下意识里说的,并没有想到姨妈已弹了出去,弹簧一样,一跑一跳去拿——钱、手机、外套、手套......一边还大叫着:“汤汤,咱去吃吧,你还想吃啥?吃油条?还是水煎包、饸络、面皮?”
我惊呆了,这……这反应力?现在想想,那是姨妈对我的爱呀!
油糕还是热乎乎的,飘着它那诱人的香味,咬一口,面的香甜与热糖“醉”合成一种香香的味道,还停留在口齿之间。
由于姨夫骑车去帮工了,我们只好走着去集市上。 我穿着毛大衣,戴着口罩,和姨妈边走边大声说话。
“汤汤,从家里到集市上有四五里路,到了就六七点了,天就黑了。”
我躲在围巾里说:“是呀,天马上就黑了,不知道卖油糕的还在不在?好冷呀!”
“你不怕黑?咱再走快点,应该还在。”姨妈把她的耳罩给我戴上,又摸了摸我的头。
我感激地看了看姨妈,指了指前方一片亮光,说:“姨妈,集市都快散了,咱是不是买不到油糕和水煎包了?”
姨妈看了看前方那好似时刻会灭了的灯火,说:“那还是快点吧!应该还有的!”
这时我已在心中想着那油糕和水煎包的香了:油糕还是热乎乎的,飘着它那诱人的香味,咬一口,面的香甜与热糖“醉”合成一种香香的味道,还停留在口齿之间。吃水煎包,皮薄馅多,馅是翠绿的韭菜,金黄的炒鸡蛋,嫩白的豆腐,还有少许粉条,既是美味的点心,又是健康的主食,可以吃个肚子溜圆!
在热油里炸得金黄,这样吃起来,外皮才酥酥的,不粘牙,液态的糖汁,甜而不腻。
淳朴的故乡,虽然行政区域划分为三个不同的乡镇,但是沿着渭河北岸坐落着的村挨着村,路接着路的这几个村子,却有着相同的风俗。就是每年的农历六月初六开始,到农历七月十六结束,每个村都有自己固定的“追往会”的日子,到了这一天,所有的亲戚都会到家里来做客,(如果没来,就表示“断亲”,不来往了。)想想这场面,肯定比过年更热闹!因为过年时,亲戚们不会集中在一天来。
这“追往会”包含着人们多么淳朴和真切的愿望啊!只是大半年时间过去,农忙已结束,约定成俗地要所有亲戚朋友都聚一聚!
而有“追往会”的这个村子,提前几天街上就撑起了卖油糕和水煎包的摊子,小伙去新丈人家或是姑娘去夫家(都是已订婚,未结婚),都要带上一大包油糕和一大包水煎包,这才被称为有礼节。
油糕的制作是很讲究的,先用开水烫好面,铺平放案板上,待冷却后再和生面粉揉,揉匀后再包上已喷了水雾的白砂糖。在热油里炸得金黄,这样吃起来,外皮才酥酥的,不粘牙,液态的糖汁,甜而不腻。只吃甜的,怎么过瘾呢!水煎包可是绝配。
水煎包的制作同样需要技巧,首先它用的是发面,要软一点。在煎之前,平底锅里要放少量油,再把包好的水煎包放进烧热的锅里,然后再倒一些稀面水,盖上锅盖烧,所以才叫“水煎包”。待水烧干后,再淋一些油,把两面都烤得焦黄焦黄,水煎包就可以出锅了。此时的水煎包吃起来脆脆的、香香的,再加上美味的菜馅,实在是好吃得要飘飘欲仙了!
油糕的制作是很讲究的,先用开水烫好面,铺平放案板上,待冷却后再和生面粉揉,揉匀后再包上已喷了水雾的白砂糖。
“到了。”我的思绪被姨妈的一句话打断了。可,这就是集市吗?街道两边还撑着卖油糕的油锅,但炉火已熄灭,还有卖水煎包的正收拾器具……远处也只有一两个小贩的叫卖声,也慢慢远去了。
“唉!看什么呢?没有啦!”姨妈有些失望。我看着姨妈的眼神......亲情如此伟大!我轻轻地叫着姨妈:亲情如此伟大!
凛冽的寒风中,两个身影在荡着,四周一片宁静,天暗了下来,树在夜幕下变得像是黑笔描的,而那两个人,也小了起来,愈来愈黑了……
“姨妈,我不吃了,咱回吧!”我轻声说道。
啊!世界上的亲情如此之多,可能只是少了发现他的人了吧!谢谢您,最亲的亲人,您的爱就像冬日里的阳光温暖着我的心田。
吃水煎包,皮薄馅多,馅是翠绿的韭菜,金黄的炒鸡蛋,嫩白的豆腐,还有少许粉条,既是美味的点心,又健康的主食,可以吃个肚子溜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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