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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最美的味道 铜奖
2019-12-12
组别:高中
位于四川盆地北部的苍溪人历来都有吃酸菜的传统,“三天不吃酸,走路打偏偏”这句流传于我们这里的民谚足以证明我们苍溪人对酸菜的偏爱。烧汤,炒菜,熬稀饭,煎饼子……这些家常美食都少不了酸菜,但其中我最爱的还是奶奶做的酸菜干饭,那米饭的清香和着酸菜淡淡的酸香,米饭的软糯、锅巴的爽脆、酸菜的绵软……那滋味胜过任何鱼肉珍肴。特别是冬日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酸菜干饭就着素菜清汤,听奶奶絮叨,听爷爷训导,一家人吃着,说着,笑着,闹着……再没有什么画面能有这让人铭记在心的了。
常年住校的我很少回家,每次回家都匆匆忙忙的,很难完整地看到奶奶做酸菜干饭,这个冬天,终于有了实地观摩的机会。
在灶后烧锅的我看见奶奶先把米放进了温水里浸泡着。然后奶奶才往锅内倒水。等水烧快开的时,奶奶把米从温水中捞起来沥去多余的水分,放进烧开的水中煮。我发现奶奶加的水要比平时煮稀饭时加的多,奶奶看着我迷茫的眼神说“煮米的时候很容易就会糊,多加点水就没那么容易糊了,而且还可以把多的米汤投进酸菜桶里。”解释完后奶奶聚精会神的盯着锅,不时的搅动锅底。不一会儿,奶奶捞起了几颗米粒放在手里摁了一下,嘴里说着“好了,好了”。看着奶奶的神情,我一脸疑惑,奶奶说:米煮到只有一点点的硬心时就可以捞起来了,这时焖饭正合适。我连忙把筲箕放在一个铁盆上,奶奶快速的把米都舀到了筲箕里,粒粒饱满的米粒在筲箕里堆积成一座小山。筲箕下白白的米汤冒着热气,米饭的清香在薄薄的热气里氤氲开来。沥好米之后,奶奶又去捞酸菜,趁着这个空隙我顺带就把锅洗了,然后跑过去看奶奶捞酸菜,只见奶奶用手把酸菜缸里的酸菜捏成一团,使劲挤出里面的酸水,再把挤好酸水的酸菜放在清水里,把酸菜上的黏液给洗掉,再把酸菜捞起来,用手把酸菜上的水挤干。接着在热锅里倒了一些菜油,等油热了再放进提前切好的腊肉丁,腊肉的油煎出以后,奶奶把酸菜团揉散撒在锅内不断地翻炒,同时还撒了一些盐,胡椒。等油都被酸菜吸收后奶奶将酸菜都汇集到锅底,最后把沥好的米饭倒进锅内,形成一个土丘的形状,还在锅边均匀地淋上少许的水,盖上的锅盖,等待美味。在我准备去继续烧锅时,奶奶却叫我到一边玩去,自己将灶膛里的柴火都退了大半,只留下了几根细细的柴和一些柴燃后留下的冒着火星的红红的木炭块儿。五六分钟后锅内就飘出了一阵阵带有酸菜味的米饭的香气。奶奶在盛饭之前先将酸菜和米拌匀,说是这样吃起来比较好吃。把饭盛起来后,奶奶把米汤重新倒进锅内又打了几个蛋做成蛋花汤。一家人围在火炉旁吃着奶奶做好的酸菜干饭,在吃完第一碗后,另一种美味——锅巴也刚好形成。焦黄的,带着咸香的淡淡的酸菜味,瞬间成了饭桌上的珍品。酸菜干饭的秘诀掌握在奶奶手上,经过数十年的反复操作,这味道已经牢牢地控制了我的胃。特别是这酸菜干饭下的米锅巴,更是把我的心牢牢地控制在这不大的农家小院里,我想,今后无论我走到哪里,这也定是我魂牵梦萦的味道。
冬日里,在外打工的亲人们陆续回来,奶奶总是会做上一大锅酸菜干饭,以解在外打拼的儿女们对酸菜干饭的思念。这时候的酸菜干饭,见证着我们一家人一年中唯一的一次相聚。一家人围在火炉边,品尝着自家地里产出的蔬菜,吃着奶奶做的酸菜干饭,唠着一年的收获,不也是一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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