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在人的记忆里,好像只留下冷寂与苍茫。瑟瑟寒风,刮着娇嫩的脸蛋。不计其数的路人行色匆匆,只为赶上一场盛大的烟火宴。
特殊的日子,我准时赴约。家人忙碌的笑脸,绽放出朵朵鲜花;源源不断的干劲从身体里奔涌而出,似要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父亲手举“铁树”扫帚仰望的焦急,使我忍俊不禁。他微怒的“瞪”了一眼,招呼着过去“扫阳尘”。所谓“阳尘”,自然蛛网与袅袅炊烟的产物,乌漆麻黑的一串。它们寄居在各个角落,而挥舞着下接长竹竿的扫帚清扫,则是我们特殊的使命。肩负这份责任,我利用锐利的双眼搜查,力争扫去本年的所有晦气,准备迎接滚滚好运。
手稿
“幺女儿,吃饭咯!”母亲亲切的呼唤,浓郁的烟火香味让脚不自觉地移动。
象征团圆的午饭自然极丰盛。必备的猪头猪尾意味着:有头有尾,圆圆满满;酸菜煮鱼:年年有余……但最大的特色并非在此,而是有腊肉,腊肠,烘豆腐干的标配。
腊肉,由杀年猪后切的大块猪肉制作而成。将新鲜肉的边缘打个小孔,穿进一根干焉的棕榈,再系上死结,防止脱落。接着整齐地排在厨房顶梁柱的钉子上。同时把自家豆腐装进巨大的竹筛里,悬在同方位。下方生起木柴火,借着熊熊大火散发的腾腾热气不断熏陶,绯红的火光映射出爷爷奶奶的欣悦面庞。数日后,方修成正果。若说,匆忙的离开会有何遗憾,那定是后悔没装上黝黑的烘豆腐干,暗紫深沉的腊肠腊肉,便已踏上“归途”。
手稿
蓦然回神,大人们豪情万丈,觥筹交错:“喝!”话语间数杯香醇美酒早已下肚,却仍不减兴致;小孩无忧无虑,饭桌上飘着欢声笑语。转而瞧向地面上的那盆炭火,木柴燃烧后残留的“枯炭子”此刻却正在铁盆里熠熠生辉,焕发生机,满目灿然。一切一切,都充满质朴的烟火气息,那么鲜明,那么亲切。
下午的祭祖坟,携一串鞭炮,一瓶白酒,两三块肉,几叠纸钱,是本地的习俗。面对祖坟,安静燃烧的纸钱,伴着耳畔“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我诚恳地拜了三拜,借以缅怀逝去的长辈,表达最真挚的敬意。
帷幕落下的冬日,不见满目繁星。
手稿3
午夜十二点,此起彼伏的烟花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她们将最灿烂的笑容献给千万家。天空美的令人陶醉,烟火替代星光,成为每个人的寄托,藏进对明天的美好憧憬。
正月十五后,父母即将远行。但我们都会等,等下一个烟火盛宴的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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