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西北某个不起眼的小村庄里,灿烂的阳光映照下,有一位吃苦耐劳、要强淳朴的老妇人——这便是我的姥姥。 姥姥是地地道道的西北人,幼时凌厉的北风与成年后迷眼的黄沙在她身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布满褶子的脸和畸形的手,令人心生寒意却又不禁怜悯。但他是个好强的性子,为了摆脱这种命运,将自己活成了坚毅的北风。
姥姥要强。我一直觉得这理应是刻在她基因上的东西。听妈妈说,在她小的时候,有次姥爷加班加点的赶工,累垮了身子,姥姥一个人,既要做工挣钱给两个孩子交学费,还要照顾病中的姥爷,姥姥硬是一声不吭,把自己逼成个不停旋转的陀螺,将这些统统扛过去了。
怔愣间我也想起来,似乎从未见过姥姥流泪。她总是顶着一头黑发,在热的几乎要变形的空气中挥洒汗水。是啊,她甚至不肯承认自己老了,在发现白发的第一时间便取出染发剂复又染黑。看着她紧绷的侧颜,为她染发的妈妈倒先忍不住红了眼眶。 而我最熟悉的姥姥,却是温柔亲切的。
许是对自己苛待惯了,姥姥对我们这些小辈也不免严厉。但到底狠不下心来,作业写的晚了,便会取出一个水灵灵的梨子放在我们的书桌上。姥姥慈爱的目光中似乎蕴含无限魔力,为我注入前进的力量。
在姥姥家,最幸福的莫过于有各种好吃的。姥姥手巧,那双僵硬麻木的大手颠起锅来丝毫不显晦涩。炎热的夏天有凉粉和皮冻,寒冷的冬日有羊肉汤和腌萝卜。姥姥家的菜园像是个无穷的宝库,偶然寻得几株草莓苗,盯着那晶莹欲滴的红莓果直流口水,这时只要对姥姥撒撒娇,夸她园子打理的好,姥姥便会笑眯眯地递来一个竹筐,让我们去摘。
秋天的夜晚,和姥姥一起坐在台阶上看天上的星星,沉沉的夜幕下,连风似乎也变得温柔,轻缓地拂过姥姥的发梢。 在大西北的月夜里,阳光敛了锋芒,北风缓了嗓,沉淀的沙土泛着黄。我那坚毅的姥姥一如明亮的月光,涓涓细流般流淌,怀揣始终不变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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