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早就想到韩佳的家里去一趟,了解一下她的具体情况。先前只是听说她的家庭情况很贫困:一家七口人,多病而又80高龄的爷爷,长期患病尤其是有精神病的妈妈,还有四姐妹,全靠父亲一个人支撑着。
今天在吃晚饭的时候突然遇到了韩佳,我马上叫住她说:“韩佳,等一下,我去你家看看”,韩佳爽快的答应了。
没有走多远就到了韩佳的家,原来父亲为了让四姐妹能够好好地读书,两年前在街上租了一套房屋。
父亲会打鱼。全家人的主要经济来源就靠父亲的打鱼来解决,由于老家距离场镇也不远,所以父亲在闲时也在家里种了一点土地。
我到了她们家,父亲正在穿鱼网呢。你看她的父亲正认真的穿织着鱼网,那还没到冬天就已经裂开的手背反映他生活的艰辛。可能今晚还得下河捕鱼,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韩佳的妈妈不在家,出门去了。因为孩子吃了晚饭还得上学,所以她的姑姑在家为要上学的韩佳和她的表弟做好了晚饭。晚饭非常简单,就是一大钵面条,同时桌上还放着一点用辣椒做成的咸菜。韩佳和表弟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她的姑姑坐在旁边看着这两个孩子吃得这样有劲,也露出了笑脸。
她的父亲告诉我因为太忙,没来及去买米。所以就用面条凑合一顿。
当时韩佳同学似乎也有些难为情的样子,看着我笑了笑。
我在屋子里扫视了一眼,家中的家具非常简单,除开吃饭用的一张饭桌和一个挂钟以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墙上那一排排的奖状了。我走近一看,这些奖状是韩佳和两个妹妹共有的。她的父亲告诉我说:“三个女儿都非常争气,读书成绩也非常优秀,只是最小的儿子很玩皮,经常上网。”
她的父亲还告诉我说,她的三个女儿也非常体贴父母。记得有一次,在河里打鱼回来很晚了,但必须要把鱼从网上取下来才行,否则会烂掉的。三个女儿下晚自习回来之后就帮着他一个一个地从网上往下取,一直取得凌两点半才睡觉。”
韩佳的父亲同时还告诉我从那以后,他不在打那种小鱼了,以免影响孩子的睡眠,从而耽误孩子的学习。
我和他父亲攀谈了很久,谈到她的爷爷,现在已经80多岁,但没有办法,只能让他独自一个人住在老家,时不时的回去看望一下,想向他尽孝,但又无奈。又谈到她的妈妈,身体很差,更痛苦的是神经错乱。只要一旦发作,样子就有些吓人的。还说到他自己很想出去务工挣钱,可是这个家实在离不开他,他只有在家里照顾这一家老小,庆幸的是有三个非常乖巧的女儿,让他很满意。
我看着他那双裂开的手和那张满是沟壑的脸,心里涌起一股酸楚的味来。
过了很久,她的母亲还没有回来。
我看外边天色已经比较晚了,告别了他的父亲,从狭窄的楼梯下来往学校走去。在回来的路上,我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她父亲弯腰织网和那双裂开的手以及满是皱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