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的痛（二）

      学校组织二模考试，李江在八（3）班监考。上午是数学考试，开考铃声响后，教室里一片寂静，只听到钢笔滑过试卷的沙沙声，一切仿佛凝固了，时间仿佛停止了，静、静的出奇，似乎能听到人们的心跳。有一种让人喘不过起来的感觉，连大气都不敢喘。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这种沉闷才慢慢被打破。又过了一会儿，一个极不协调的声音彻底将这种寂静打破。李江循声望去，原来是一向成绩不错的小龙在打呼噜。他急忙走过去叫醒了小龙。只见他神情恍惚，两眼呆滞，无精打采的样子，似乎是重感冒的症状。“你是不是感冒了？要不我给你找点感冒药来？”小龙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李江只好作罢。小龙又重新开始答题。但没过多久，呼噜声再一次打破了沉寂。呀！又是小龙睡着了。当然结果时再次被李江叫醒，小龙揉揉惺松的双眼。开始了第三轮的答题，试卷很快被他答完。在李江的一再要求下，他复查了一遍交卷出去了。这孩子怎么了？感冒重不重？身体能吃得消吗？李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终于，考试结束了，李江急忙收拾完试卷走出考场，准备去找小龙。但是操场上传来了砰、砰的篮球声。只见小龙一个干拔跳投，球进了。对方发球，球没过半场，小龙突然加速，抢断成功，运球上篮，有一次命中。这不是平常生龙活虎的小龙又回来了吗？李江放心的走开。不对，他刚才不是感冒了吗？身后传来同学们雷鸣般的掌声，又进球了。

      下午物理考试开考不久，小龙又很快进入了上午的状态，一如既往。似乎马上又病的不轻，中午生龙活虎的小龙又不见了。李江开始疑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前一天还好好的孩子咱就这样了?百思不得其解。

      两天后，模考成绩出来了，小龙一落千丈。班主任做工作，李江谈心，没少折腾。但小龙就是油盐不进，我行我素。课后他找李江说出了他的想法。“以后你们别替我操心，作业什么的别再找我，我就混个毕业证，其他都无所谓。我爸一天在外打工至少能挣200元，你呢？想干就干，不想干给自己放假，你行吗？我喜欢打球，你能教我吗？你能带我打吗？省省吧！你的那一套大道理，能当饭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