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周末,我和张东(程继玲的班主任)陈世斌(初一年级组长)驱车十五公里,来到高架山脚下,去探访程继玲的家。将车在山脚下泊好,一行三人踏上了上山之路,先经过一座五十余米的铁索桥,沿河沟逆流而上半公里,见有人户,上前询问去程继玲家的路,在热心老乡的指引下我们才算真正踏上了程继玲经常进出的羊肠小道。
我们沿着陡峭崎岖的山道艰难的向上爬行,好不容易来到一个山梁上,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个个大汗淋漓,我们脱下外衣吹着凉风歇了好一会儿。继续沿着铺满落叶的山路前行,不过现在的山路没有刚才那样陡峭,算是平缓了许多,绕过一个山梁远远的看见一户人家,估计那就是程继玲的家了,看起来就在眼前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狗吠声,可山路弯过了几道弯后上了一面坡穿过一片竹林,终于到了程继玲的家,一位老人正在屋前干着农活,估计他就是程继玲的爷爷,不知是为什么他一直干他的活儿,对我们的到来并不在意,到了门前从屋里出来一位中年男子,他就是程继玲的爸爸程章清,程继玲为我们泡好了茶水。一阵寒暄让座之后,我来到屋内,只见三间土木结构的瓦房空空当当,没什么家具,简陋的灶台算是一日三餐的工厂,庭院中养了一头猪还有一条看家的狗,有两厢蜜蜂,房前屋后挂满了刚刚收获的玉米棒子。
在交谈中我们得知:原来,十几年前程继玲的父亲是从临县的一个村子投亲搬过来的,在当地一直没有户口,既没有责任地,林改时也没有山林,就连现在的住房还是借住移民搬迁下山的亲戚的,农民没有土地和山林怎么生活呀,没粮食没柴火,在亲戚下山后空下的房子暂时安身,做饭取暖的柴火就在亲戚的荒山上拾。一年的食物靠耕种移民留下的土地,种啥吃啥,玉米土豆瓜瓜菜菜是主打,圈里养的猪是副业,靠它为老人看病供程继玲上学,换点油盐米面。
程继玲一家三口人,爷爷是父亲的叔叔,老人身体多病,无法独自生活,程继玲的父亲就把他带到了现在的这个山高水远不通路不通电的地方,为了照顾老人不能出去打工;父亲因为贫困现在还是单身,程继玲是父亲十五年前在老家捡养的,一个男人要照顾一位老人还要拉扯一个孩子,不知大人和孩子都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好在前年通过多方努力才把户口上在了现在的宁陕县金川镇黄金村团结组,从此不再是黑人黑户了,可以和其他村民一样享有权利了。
程继玲由于营养不良身体很瘦弱,家里为了节省路费,用政府补助的钱为她买了一辆自行车,周末骑着自行车回家,自行车就寄放在山下,然后还要徒步半个小时才回到家里,周日吃了早饭就往学校赶,今天由于我们的到来耽误了程继玲的行程,于是我们就将她的自行车塞进面包车里,一同乘车回到了学校。
程继玲不仅需要经济援助,更需要浓浓地师爱、友爱和无条件的关爱,愿她能在充满爱的土壤中健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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